第七章:堡垒是这样攻破的(进局篇)3、攻克堡垒

  但就在这时,王局长在没跟我商量的情况下,自作主张在他跟那帮老板赌博的时候对那帮老板说:“扬老板不知赌不赌博呢?要不打电话问一下他看他过不过来赌。”

  那帮老板听了七嘴八舌地说:“扬总那人讲话客客气气的,人长得斯斯文文,很有修养,应该对赌博这些东西不会太懂,太有兴趣,你不妨打电话问问他。”

  王局长听了心中暗喜,转话道:“算了,别教坏了人家。”

  赌局散场后,王局长把这件事当喜事讲给我听,气得我好一会儿。幸好前期功夫做得好,我跟王局长表面不熟,否则分分钟会坏了事。

  我笑着问王局长:“王局,你为什么对那些老板说这些话呢?”

  王局长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:“我想看看那帮老板对你有什么想法,接不接受你赌。”

  我说:“这些东西是不能直接问的,功到了自然成,只要前期功夫做到了家,自然水到渠成,成不成有多大的把握,从平时与他们的交往中是可以看出来的,哪要贼喊做贼地去问?”

  为防万一,我打算把准备实施的计划往后推一推,做事有时太紧也不行,要松紧有度方为上策。天天盯着他们,并非一定就是好事。

  我对王局长说:“你说的这些话多少都有一点手尾的,这些手尾进局时不一定体现出来,但我赢了大钱就有可能体现出来,不如我先回去十几天忙我的事情,有意识地疏远一下他们,反正他们三天两头不是这个打电话给我就是那个打电话给我,到时我说出差去了,这样反而更好些,既能消除你讲那些话可能产生的负作用,又能使他们感觉我像个生意人,只有老千才会时时关注他们赌钱,急于进场去赌。”

  王局说:“你走了那现在这个小场不是浪废了,不如你在这里继续做这个小场,平时少点出门,他们打电话给你,你说出差在外就行了。”

  我拒绝道:“那不行,太冒险了,万一他们见到我那不穿煲(露馅)了。现在这个小场先停一下,先收拾掉大场再回头收拾它,没时间就不要它了。”

  至于怎么样才能坐上去和他们赌我自有办法。二十几天后我忙完了下面的事,回到了那座城市,我和王局长仔细商量后,逐一打电话给那帮老板说我回来了,晚上去夜总会玩玩吧。

  前期去夜总会玩和吃饭,我都是约两三个老板出来,这次赌博的九个老板我全约了,除了一个余姓老板有事不能来外,其他八个都一口答应出来玩。

  夜总会我去得多,清楚里面的玩法,大凡平时在一起赌博的人,如果聚齐在夜总会里,在酒精的烘烤下,十之九九都会赌博助兴。因为我在夜总会里做事太多了,对此一清二楚。

  果然,频频碰杯引吭高歌了一通《爱拼才会赢》、《黄土高坡》后,一个姓罗的老板拍了拍手掌说:“战斗吧!”其他的人一听,纷纷附和着说:“开战就开战,谁怕谁?开战,开战。”

  能在我面前开赌,就代表他们已经不提防我了,如果他们提防我,也就不会在我面前开赌了。毕竟我在他们眼里是有点能耐的,如果我要赌,他们要拒绝我参加赌会很难开口。也会伤了大家的和气。如果对我有提防,不想跟我赌,还不如不在我面前开赌,那样也不会伤了和气。

  纯局不让你赌,无非就是怕你是老千,一旦他们压根就没有把你往老千上想过,接纳你赌就是很自然的事了。

  侍应把牌拿过来后,就有老板问我:“扬老板来不来一下!”

  我装着对赌没有什么兴趣的样子,停下唱歌摆手道:“我不会,你们玩。”一会儿,那边就传来了8点、赢了,操!输了的叫喊声,我压低声唱了四五首歌,装着有点口渴的样子,拿了一瓶啤酒向茶几边走去。哪一个位置对我最有利,我一清二楚,我站在平时跟我最聊得来的周老板身边看他们赌。

  那周老板性格随意,平时跟我语言多。见我站着向我打了一下手势:“扬老板座、座、座,我笑着座在他身傍,周老板边赌边和我聊天。不时叫我也来一下。我还是装着不太懂的样子说:“我不是很懂,先看一下。”

  别的老板笑着说:“扬总就是正派,不像我们什么都来。”接着就你一句,他一言地给我讲解,什么牌最大,什么牌最小,我听了,嘴上连连“哦、哦”声地回应着。算是有点明白的意思,心里却想,我赌博比你们吃饭还多,还用你们教?

  看了二十来分钟,我从手提包里拿出钱来,下了一千元在周老板那份牌上。那周老板还怕我不太懂,又热情地给我讲解了一番,赌了十来分钟,我装着有点上瘾的样子说,不赌就不赌,一赌好象也有点爽爽一样哦,我自己开一份牌赌一下。

  几个老板笑着说:“扬老板终于下水了。”

  我笑着说:“你们个个都是男子汉,我却像个女人,不赌一下哪成?”

  周老板说:“说得对,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不赌不嫖的?不赌不嫖还是男人吗?”

  其他几人听了“对,对”声地叫,我咧着嘴开玩笑地说:“我本来只想赌一下就不赌了,听你们这么说,不赌下去不行了。”

  王局长一语双关地说:“这就对了!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气概,连赌博都不懂那还算爷们吗?”

  由于大家都是抱着来夜总会娱乐的,赌博只是临时性的,所以身上都只带着一两万,场上现金不多,只有十几万。我眼睛盯着的是他们正规赌的时候,那时场上少则四五十万,多则七八十万,今晚是第一次上场赌,我的计划是输五万左右给他们八个人,场上只有十几万,我一个人就输了五万左右,应该很显眼了。只要有一次显眼的输,以后做事就方便多了。

  当庄的是罗老板,他身前约有两万三千元左右,赌注虽没有限制,但大家都看着菜吃饭,下注在五百元至两千元之间,我开一份牌赌了三手,三手牌全赢了,心里骂起了手气:妈的,要你赢的时候没见你赢,不要你赢你却偏偏赢,别来害我呀。

  也许是做了太多损事,老千赌运气十之*会死。但某种情况下老千赌运气手气却特好。”如果老千是去出千,但上场后想出千却因某种原因出不了千,赌运气就基本上十赌十输,因为此时老千的心态是不情愿赌的,老是怕输赌得心里发荒,心态不平衡那有不输的道理?但要是老千上场可以出千,只是因某种原因暂时停一下出千,赌运气则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机会赢,甚至有百分之七八十的赢率。因为此时老千赌运气没有一点的压力,赌输了可以随时出千赢回来。

  罗老板一赔完钱给我,我收起我的牌往牌堆中一放用机器手(一种换牌千术)偷了一张牌。往下三手牌我出千弄了三手小点,全输了。我提了一下注下了两千元,这手牌我出千弄了个八点赢了罗老板。罗老板笑着对我说:“可以呀扬老板,下两千就赢了。”

  我也笑着说:“连输了三手,当然要下多一千了,不然怎么能赢回来?”第四、第五手牌我继续买回两千元,这两手牌我都出千弄了两手小点,输给了罗老板,第六手牌我下了三千元,周老板好意道:“扬老扳你这份牌好象有点背,买小点吧!”

  我装着初哥的样子说:连输了三手牌,第四手牌应该赢了吧!周老板说:“不一定的,有时连输五六手以上都有的。”

  我又装着傻乎乎的样子说:“不会吧!按概率来算,应该赢一次输一次才对,那有连输五六手牌才赢一手的。”

  坐我左手边的卢老板笑着说:“不能这样算的,有时你也会连赢庄家几手牌的。

  我挠了挠头道:“有这回事?”

  卢老板拉长声调说:“有,怎么没有,经常会碰到这种事的,你少赌博可能没见过。”

  我又装着初哥的样子说:“这么说,赢了就买大不就能赢大钱了吗?”

  卢老板回答说:“那也不一定,这要看运气,运气好就会赢大钱,运气差一赌就断路,就会输大钱。”

  正说着,罗老板发完了牌,这手牌,罗老板发了一张5和一张4给我,我身上有一张2,怎么换也没法低于6点牌,我担心罗老板赢不了我6点牌,谢天谢地,罗老板开了个8点牌出来。

  周老板对我说:“你看!扬总你又输了,我说得不错吧!”

  我装着不解的样子问:“按道理来说,大家都是百分之五十的赢率,赌一次不赢,第二次也应该赢了才对呀!就算二次不赢第三次也应该赢呀!”

  我听了伸出右手的三根指头,左手伸出一根指头,两边看了看,又装着傻傻的样子对周老板说:“奇怪,大家都是一半的机会三次比一次都不能赢?”

  几个老板笑着说:“这那有得比?要是有得比,每次一输就买大不就赢钱了?”

  我装着脑袋有点开窍地点点头:“也是也是。”

  那晚我故意输了五万多,大家七嘴八舌地拿我说事,有的说我今晚的手气太背了,有的说,幸亏我后面不加注,不然今晚起码输多五万以上,罗老板拍了一下我,安慰道:“赌博有输有赢,改天再赢回来。”

  我开玩笑道:“下次玩,你要让我赢点才行。”

  王局长做鬼地笑着说:“扬老板,你没听说过‘赌场无父子’这句话吗?下次再带多点钱来,都分点给我们用用。”

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开着玩笑,又频频碰杯来了一通《朋友》、《男儿当自强》,此时的他们对我哪还有一丁点的怀疑。就这样我顺利地进入了这个赌局。

  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堡垒,你只要赌,就有可能被千,一群对千术一无所知的门外汉,他设再多的防火墙都是徒劳的,因为他对千术根本就不了解,又如何谈防御呢?就像一个对拳击一窍不通的门外汉,他站在拳击台上如何懂得防守一个高手的进攻?顶多是抱头抱胸防备,但终归还是难逃挨打的命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