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:险恶的江湖 9、事有跷蹊

  第二天早上,八点不到,我就起床赶回去拿钱,有什么办法呀!现在的环境是骑虎难下,唯有再博多一次了。

  在车上,东想西想,对昨晚没亲自上场做事懊恼极了。虽然理论上来说,我上场做事肯定不如高海好,但我百分之九十几的新局都是第一次进场就下手赢钱的,而且也能做得天衣无缝,也没见有什么人怀疑过我出千。何况昨晚的本钱是我的,只要我坚持要上,豪晋也没辙。想到这里,脑子又转到高海毛遂自荐的情形上,心里对高海的火气又来了。

  回到住地,先到三个约好的朋友那里拿了一些钱,自己跑去银行拿了一些,胡乱吃了午饭,就赶忙往下赶。在车上我努力想忘掉昨晚的事,毕竟已经发生了的事再想也于事无补,想好今晚上场怎么操作才重要,可脑子怎么也拐不过弯来。涌现的都是昨晚的事,也不知怎的,脑子却突然闪过这个局好像有点不正常的念头。

  我捋了一下思路,把这个局从头到尾筛了一遍,不想不知道,一想吓一跳,浑身冒出了冷汗,“这八十万差点就冻过水啊(差点就完了)!”

  回到酒店高海见了我,没敢出声,我问他:“侯宽他们没来吗?”

  “他和黑豹过来和我吃了午饭,上房间聊了一下,刚走不久,他说晚点过来和我们吃晚饭,一起商量商量今晚怎么做事。”

  “你输了两场劲嗒嗒的(惨惨的),今晚你还敢去?”我有点开玩笑地对他说。

  高海听了,以为我今晚进局不带他进,忿忿不平的说:“今晚我一定把输

  掉的钱赢回来。”

  我不屑地看着他:“你怎么赢?你进去,输多一场就有。”

  高海说:“我今晚一定按你的指挥去做,不控制到黑桃A牛牛,绝不下大注赌。”

  那时的他,认为这个场现金多,场里全是水鱼,这么好的场没赢到钱还输了六十万,心有不甘。一味认为对方赢他只不过是侥幸而已,老想再上场翻本赢钱,也好挽回面子。

  我见他滔滔不绝保证这保证那,打断他的话说:“你今晚再上场还是个输。”

  高海听了,以为我误会他上场后又自作主张赌,发重誓般指天笃(划)地地下保证说:“你放心,今晚我一定按照你的指示去做,不拿到黑桃A,打死也不下重注。”

  他经过两次教训,人变醒目了,但脑袋还是简单了一些,以为按照我说的只要控制到黑桃A牛牛就万事大吉了,却没想到场上暗藏的杀机。

  我见他从自作主张这个极端,又跑到一切听从我的安排去做的极端,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逗他说:“老弟,做一个高级老千有勇无谋是不行的。”

  高海见我火气消了,又露出了一副英雄好汉的模样说:“切!对付那帮水鱼头,还不手到擒来,十拿十稳。今晚上场就坐庄,“杀朝”他们。”

  我看他那模样,感觉有点好笑,就对他说:“这是个千局,你进去能赢钱吗?”

  高海听了露出怀疑的神色说:“你不会搞错吧!场上的人大都是四五十岁的老头,拿着牌低着头看半天,半天都没人看我一眼,怎么看那帮人都不像老千,像水鱼。”

  我说:“你说他们是水鱼,这会儿,说不定他们正聚在一起说我们是水鱼呢!并商量今晚怎么宰杀我们呢?”

  高海问我:“你有什么根据说他们是老千呢?”

  我说:“这不是一般的老千碰到老千的千局,而是一个经过精心策划的局中局,真正的主谋就是请我们做事的豪晋。”

  高海听了,更惊诧了:“你不会弄错吧!”

  我说:“我怎么会弄错?他能瞒住你们,但他瞒不住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