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赌场出千

  来到了这个赌档里,没有见到想见到的东西的确是很失望的,那种感觉就像约了春哥出来见面,见面后你却发现来的竟然是凤姐还是个山寨版的。不过有子曰过既来之则安之,这里虽没有正规赌场里的派头却也有不少新鲜玩意,也还是有些看点的。

  老杨在玩骰子,那排山倒海般的呼喊声,令人忘而却步,于是乎我自己在那里瞎逛起来,顺手拿了个手果,在这种地方会给赌徒们提供香烟和水果。我喜欢玩扑克,看到一个人不太多的扑克台子便走了过去。

  前面有说过没有漂亮的女荷官,对此我深表歉意,因为那个派牌的荷官长得的确很带劲,我就在那看,看了一会也大概也解到是怎么玩的,那种赌法叫二十一点,在赌场中是比较受赌徒欢迎的经典赌法,我也不多做介绍了,用文字表达扑克牌的玩法,很费事而且难以理解,可能有人不知道,那就好好补习一下专业知识。

  看了一会也大致了解了游戏规则,在玩的闲家中有赢有输,我心里就想,我要是在这里出千的话不知道能不能行?当然这也只是个一厢情愿的想法,当时只是想想而已,真要我到这里来出千,我还是有点感觉欠妥的,后来也证实了我的这一想法,那样做不是欠妥,是欠揍。

  他们是在快中午的时候开赌的,也就顺便在那里吃了个饭,菜倒是不错,还有啤酒。到吃饭时老杨赢了两千多,他问我说要不要玩两把,我说不用了,看看就好,他也没多说,速度解决了手里的午餐,又上到桌子上去博杀了,我想至于吗?吃饭还赶时间?回头一想,也是,要有钱的话,什么时候都能吃到比这好的。

  下午就在档子里看,左看看,右瞅瞅,看到有地方摆了水果,也去尝一下鲜,听到有人欢呼雀跃,也去帮人家喊两声,下午就这么恍惚的过去了。晚上和老杨一块回去,车不送咱到家,有一段路得步行,路上他丢给了我二百块,也算是喜钱,赌钱有一个这种不成文的规定,谁赢了钱,就得要给周遭的人点喜钱,当然只是赢的里边很小的一部分。

  他说是赢了五千多,他讲着自己在场上如何如何的博杀,下注是怎么怎么的英明神武,我也跟着嘿嘿的随声附和,他赢大钱,我拿小钱,俩人都高兴,眼睛看着自己手里的两百块,心里想着老杨兜里的那五千,人就是这样。当然我也不是要算计老杨,这种想法是不曾有过的,只是对那个二十一点的扑克台子,产生了好感,那感觉令人莫名的兴奋。

 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,脑袋里回想着今天的事情,心想要是找份工作,要挣到五千块钱,起码也得半年吧,但要是上赌场博杀的话,半天也许就差不多了,于是做出了一个大胆到变态的决定,上赌场出老千。

  人一旦有了这种大胆的念想,想压都压不往,自己会给自己找上N个理由要去做那件大胆的事,不知你是否曾经有过?

  去赌场出千,得做好充足的准备,于是乎上街买了点材料,自己在家里加工了一个小道具,那个道具是用来将牌从袖子里弹到手里用的,要是用平常的方法,要将袖子里的牌放到手里,手就得往下放,这样扑克就会滑落到自己的手中,但是这样的动作做个一次两次没事,但如果经常做这个动作的话,是会引起人怀疑的。

  虽然也可以一直将牌扣在手里,但那危险系数不是我所能接受的。

  那个道具花的钱虽不多,但是花了很长的时间,这个道具的构思在学校就有了,但是一直没做,那时没有用武之地,道具做得还算是比较巧妙的,牌弹进袖子会进到一个机会里面去,但是牌很薄,直接弹进去的话是要练相当成的时间的,我没这么多的时间来练习,因为我意识到时间就是金钱,还是老师说的话有道理。

  我在道具的开口处,设计了一个类似于漏斗一样的装置,是作于类似不是形状相若,它的作用是能将扑克引导到机关里去,启动机关的开关装在手肘关节的地方,将关节往桌上轻轻一摁,牌就会弹到手上,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要与机关做到“人机合一”了。

  每一种出千道具的使用,都得事先操练,一定要能够熟练的操控了,才能拿到场上去用,要不然到场上出现了失误的话,足够你休息十天半个月的。

  练习了两三天的样子,自己感觉也差不多了,就打算去赌场,晚上牌局里,探听到了情报,明天老杨因为生意上的事,明天不去赌档。我认为机会来了,于是乎,当天晚上就为明天赌档一日游做准备,当时身上有七百多块钱,这是加上老杨给的那二百,我拿了四百,将那三百多放在了家里,心想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,也不会因为没钱而客死他乡,万事俱备,只等明天。

  第二天早早的来到了那个等车的地方,车把我们拉到了赌档里,我先假装在场子里边随便逛逛,然后等到二十一点的台子有两个玩家了我便上去了,人说,实践出真知,这话不假,上了场我才知道,档子里的扑克比咱平时用的扑克要大一号,据说这是要与国际接轨。

  出现了这种麻烦,不得不暂停原来的计划,如果强行出千的话,牌不好操控,搞不好会出意外的,出老千其实并不像发哥那般的潇洒自如,要有很多的条件才能出千的,而且自己的状态还要好。没有办法,今天只能放弃了,凭运气玩吧,大概是快到结束的点了,身上已被赌档洗劫一空,一想咱也不能白来啊,于是在拿牌的时候,偷偷的弹了两张牌放在袖子里。

  四百买两张牌,怎么想自己也是个冤大头,这也让我坚信,这下就更有理由去那出千了。晚上坐在床上认真的研究起赌场的扑克来,这种扑克尺寸是国际通用的尺寸,比国内用的要宽,但长度是一样的,宽一点对牌的藏匿就不利了,但进行一些练习还是可以做到一致的,在外面跑了大半天,终于在一个专门卖扑克的地方找到了这种扑克,于是买了两副,回家进行练习。

  又是几天枯燥的练习,感觉练得差不多了之后,便急不可待的去了赌档,当然没跟老杨一块。于是乎,我又准备出千了。将以前的程序先走了一遍,到了二十一点的台子上,开始出千了。

  做第一次时会不约而同的紧张,相信大家都不会否认这条真理。

  花了不少的时间,进行了一下自我调节了,感觉状态能过关了,便开始出千,前期准备的比较充足,进行的还挺顺利,不过当时的我并不知道,我出千的时候,荷官也在出千,我出千是换牌,荷官出千是看牌,这是以后才了解到的。

  我将桌上的牌换掉,别人是看不出来的,要说换牌我的手法的确算是高明的,但是那个美女荷官是知道的,比如她派一张红心A给我,结果我开牌的时候,开出的是黑桃3。但我并不知道,小心谨慎得干着自己的活,当时赢了差不多七八千了,自己心里还一边盘算着,这下我可真发了,可惜那个荷官没有因为我的帅气逼人,而对我网开一面。

  那个美女荷官做了一个不起眼的动作,那是与场子里的工作人员交流的动作,其意为这里有人出千了。不过我没看到,就算看到了也会当她是挠痒,继续着自认为没被人发现的出千动作,就连后边多了几号人,我也没发现,可见我对待工作是如何的认真。

  我不出意外的被逮到了,而且属人脏俱获型,道具加扑克,这下怎么说也显得苍白无力了。脑袋里边是一片空白,什么也想不到,只是想,完了这下真玩完了,老朽要英年早逝了,师出未捷身先死!

  当时就被那几个家伙给狠狠的按在地上暴打,有人打,有人踢,有人喊,他们忙得是不亦乐乎。我能做的只是采取号称史上最佳的防御姿态,抱头防御,以免他们把老子打得毁容,有人形容围殴是拳头如雨点般的落在身上,我操他妈的,那雨点能把你打趴下?站着说话不腰疼,况且那,那还夹杂着冰雹呢。

  一边打着一边骂着,后来估计是打累了,又或者是感觉再打就打出事了,他们停下来了,我被拉下了楼,推到了一辆面包车上,车跑了挺远的。

  把我拉下车,然后我被关进了一间破屋子里,还有两个家伙看着,心里想,不会是想把我给灭了吧?越想越害怕啊。

  过会来了个打扮得人模人样的中年人,两个看我的龙套叫他文哥,我心想这架式不像要玩文的啊。文哥走到我跟前,当时我是趴着的,他皮笑肉不笑的说;年轻人,在我的地方上出千你还太嫩了。

  我心想,靠你丫,明明逮到我跟你一毛钱关系没有,装啥X啊,这让我猛然又想起了学校里看门的老伯,这两人还真忒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