體育媒體沒有虧欠Kyrie Irving,但我們能做得更好嗎?

Robert Woodward認為這是新聞媒體所經歷過的史上最黑暗時刻,過去儘管經歷過「水門案」,他仍然對新聞自由深具信心。但是在川普屢次用假新聞打擊立場和自己相左的媒體,同時對於自己的新書做出不實指控後,讓這位業界傳奇的記者失望透頂。

媒體寒冬不僅僅只體現在政治線上,在體育界裡,球員們和記者越來越無法建立互信關係。從前也有許多球員不喜歡和記者打交道,像是「大O」Oscar Robertson和「天勾」Kareem Abdul-Jabbar;現役的也有Kevin Durant和Russell Westbrook,但是從來也沒有出現過「拒絕採訪」的事情發生。

Jabbar在生涯最後一季的日記中提到,當他不想受訪時,就會藉故在球員更衣室中多待一會,等到記者們都去找魔術強森、James Worthy這些人時,他再偷偷溜到後門離開。這是一種球員和媒體在業界相處的共識,當你被堵到了,你就是要和大家聊聊天,對著鏡頭說點官話,讓大家都好交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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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yrie Irving前幾天終於接受了訪問,但在那之前他的態度強硬,為此領了一張2.5萬美元的罰單。他在聲明自己做此決定的信件中指出,此舉是為了「確保我的意思能夠被正確地傳達」,所以「以另一種方式來應對」。

媒體對於Irving曾經說過的話語,做了什麼樣的曲解,以至於當事人如此憤怒的要採取如此罕見的激烈手段來抵制呢?

其實一點也沒有。

外界如今對Irving的糟糕印象,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的糊塗行為所造成的。比如說為了誇獎某位球員,因此就有意無意的批評了另一位球員;比如說為了離隊報復球團,因此就公開聲明自己不想和某人打球;比如說為了警醒全隊,就在更衣室中大罵隊友,製造緊張氣氛。

這些事蹟讓人對他感覺沒有一種領袖該有的情商,這也是為什麼他在波士頓最終無法掌控整支球隊的原因之一。再者就是「地平說」對他個人形象的影響太大,讓他像是個反科學、反智的老粗球員。

而對於Irving帶隊能力不足的批評,實際上也並非空穴來風,塞爾提克在他來之前就已經是東區決賽的隊伍了,隔年他季後賽因傷沒打,球隊又打進東決並和騎士大戰了7場才落敗,差一點點能進總冠軍賽。反倒是他健康的2018-19賽季,球隊在次輪就被公鹿掃地出局,而今年他離開了,塞爾提克又再度打進到東決,這難道只是偶然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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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rving在騎士的最後一年,已經成長為場均25.2分、命中率47.3%的得分機器了,但之後他去了波士頓,獨當一面的成為球隊老大,而這份數據卻沒有往上成長,而重點是——球隊其他人也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有所突破,這是最大的問題。

從各方面來講,Irving和他的好友KD一樣,在個人得分技巧上無與倫比,而且就算來到季後賽也能維持不錯的攻堅質量,但他們無法帶動隊友,支撐一個體系的運作、並讓球隊所有人都參與進來,這是他們和LeBron James及Stephhn Curry這些球員之間的本質上的差別,他們適合去扮演純得分手,而不是一個領袖。

於是這樣一個形象自然而然隨著他的比賽內容,以及場下言行自然而然而建立,媒體只是把他呈現給其他人。但儘管其中並無編造成分,但那就是Kyrie Irving這個人的全部嗎?

可是在Irving長達28年的人生當中,應該不是只有地平說和帶隊成績平平這些鳥事而已;他曾經是73勝勇士的夢魘,在Curry面前投進了那一顆可能是總冠軍史上排名前五重要的關鍵球,為騎士帶來了隊史首冠,同時永遠的改變了聯盟之後的歷史進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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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繼承偶像Kobe推廣女籃的遺願,因此就為選擇不參加複賽的WNBA球員設立150萬美元的基金;他贊助了紐約捐贈32.3萬美元,並捐贈25萬份餐點和200000萬份漢堡,為第一線防疫人員致敬;他製作了一個電視節目為在路易斯維爾被警察槍殺的Breonna Taylor發聲;最後,他捐贈了5萬份COVID-19口罩。

如果我們關注這些新聞,我們看著的就是一個慷慨、關心社會、並且總是願意對弱勢伸出援手的慈善家。這不是Irving第一次這樣做,早在「Black Lives Matter」運動以及新冠肺炎爆發之前,他就持續在做這些事情了,但很少人知道。我們習慣於他中二、敏感、神經質的那一面。這就和我們總是比較喜歡看Durant在推特上歇斯底里的互槓網民,而不是他在節目上侃侃而談他的哲學理念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