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:群蜂围剿(设局篇) 6、插翅难逃

  在这样的氛围下水鱼降注的可能性不大,就算他往下降一般也会有三四千,只要吊他输个两三万,他就会越赌越大。

  我愁眉苦脸的洗完牌,把牌放在桌中说:“谁洗牌?不洗我就发牌了。”

  水鱼伸手把牌拿起来洗了一下,把身上的六千多元一把押了下去,这一把我给他发了一个0点,我自己拿了一个1点。我先他们开牌,装着一副没戏的样子说:“赶紧开牌了,全都有了。”

  那水鱼听我叫嚷,抬头看了一眼我的牌,嘴里叫道:“这次还不赢你。”说完,连牌都不看了用力把牌直接丢在桌上。

  可他定眼一看,连连跺脚捶胸道:“哎呀,我以为吃定他1点了,你说它什么不好来,偏偏来个密实,这份牌赌不得,赌不得。”说着溜到中门去了。

  我收赔完钱,边洗牌边对水鱼说:“我比你更黑,输了两份大的,赢你这份小的有什么用,要是赢了两份大的,输给你这份小的还差不多,那样我还有几万元赚。现在咱俩是同病相怜呀!”

  水鱼回应说:“是呀,你要赢就赢大的嘛,赢小的有什么用!”

  场上内鬼一听:纷纷拿他说事:“卢老板,你这样说不是叫我们这份牌输吗?你的钱是钱,我们的钱就不是钱吗?你太自私了。”

  水鱼陪着笑脸说:“说错了,说错了,对不—起,对不—起。”

  小鹏抬头瞪眼替水鱼打抱不平地说:“是呀!说输就输,说赢就赢,有那么灵,那我什么也不做了,天天就去赌,赌的时候就说对手输说我赢,那我不是发财了。”

  场上内鬼听了说:“开玩笑说说而已,没人把卢老板的话当真的。”

  水鱼搞笑地敬了一个军礼笑着说:“同志们,胜利是我们的。”

  满场人听了,哈哈大笑。

  水鱼根底深厚,亏了那么点钱,怎么会放在心上?站在中门看了两手牌,对小鹏说:“数两万过来给我。”水鱼拿到钱,想了想,下了一万元在中门。

  他输了八千多元给我,这手牌如果给他赢了,他虽不至走了,但注码可能会降得很利害,要他再升注到一万元可能又得重新来了,我当然不可能给他把现在这个局面搅掉了。

  这手牌我给自己发了个9点,通杀了他们,我高兴的笑着边收钱边说:“到我好运了,你们就准备好给我送钱吧!”

  小鹏斗气似的说:“哈!通杀了一次尾巴就翘上了天,我买回两万再加多五千,其他的内鬼也纷纷不服的叫嚷着加起了注码。

  水鱼看着场上抢钱似的下注,终于,把手上的一万元全押了下去。我看着桌上的钱说:“我说说玩笑,你们何必那么认真?”一个叫宾阳的内鬼说:“怎么!说得那么英雄,现在又怕了?”我装着有点受不了刺激的说:“不知谁怕谁?刚通杀了你们,我再通杀你们一手给你们看看。”

  水鱼的心态我能分析出个*不离十:给他赢回这手牌,他还输八千多元给我,下一手牌,他肯定不会下低于一万元的注码。我连杀了他三手牌,是该给他透透气了,这个时候给他赢回一手牌,既不会影响他下一手牌的注码,又能起到绝佳的伪装作用。

  这手牌,我给自已发了两张公牌一张10,我故意等对方先开牌。上家是1点,中门4点,下家3点。我看了一眼闲家的牌,喊了声“好!机会来了,”说罢,拿起桌上的牌把牌反转过来,面上是张梅花J,我把梅花J拿掉丢在桌上。第二张方块K露了出来,我吻了一下手上的两张牌,“嘿、嘿”的笑了两声说“三公了,”说罢,慢慢的把上面的方块K向左边挪,嘴里叫道:“公!公!公!”水鱼和众内鬼屏着气看着我手上的牌。当下面的牌的右上角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时,我转口叫:“三边、两边,。”这时小鹏带头大喊:“四边一个10,四边一个10。”

  我停下挪牌说:“4、5、6、7、8、9六种牌比10一种牌,6比1我还怕你们?”说完,把上面的方块K“刷”的一下拉掉。场上的内鬼们装着兴奋的样子,欢呼声和啪、啪的击掌声响成一片。

  我装着生气的样子,把手上的10撕烂扔掉,嘴里骂道:“他妈的,什么不好来,偏偏来个10。”小鹏也唉声叹气起来:“哎!可惜了,这手牌,我很想,很想买四万的,白白不见了一万五。”

  我对山鸡光说:“拿一副新牌过来,转一下牌运。”这手牌,水鱼继续下回一万元,这手牌我给自己发了个8点通杀了他们。水鱼有点忿忿地说,“刚赢回一万,还没捂热又输回去了。”我马上接口说,“上一手牌你们赢了我,这手牌输回给我,大家各赢一下,这样公平点。”

  水鱼等我洗完了牌,伸手拿起牌洗了一下说:“两万。”说完,向小鹏借多三万。水鱼拿到钱数了两万放了下去,然后对小鹏说:“隔沙牌(意为:赢一次输一次赢一次输一次……),刚才是庄家赢,这手牌我们有机会赢。”

  小鹏听了赞同地说:“是有点象隔沙牌。”说着,也下了两万元,众内鬼纷纷跟着加注。

  这手牌,我发了个9点给我又来了个通杀,水鱼用右手的钱打了一下左手掌对小鹏说:“断路了(意为:牌路转为不是隔沙牌了)”。

  我洗好牌,宾阳伸手洗了一下牌,押了三万元在中门,水鱼心有余悸,只下了五千元在中门,山鸡光一看水鱼的注码,知道我这手牌会放水(不做事),挤到水鱼身边下了一万元在中门。这手牌我给自己发了个2点牌,通输了。

  水鱼这次有点懊恼了,说:“唉!下太少了。”

  宾阳边收钱边对我说:“输了两手给你了,还不赢你?”

  往下一手牌,山鸡光拿起牌洗完后说“加宝”,说完,下了两万元,水鱼本来有点犹豫不决,见山鸡光下了两万,也跟着下了两万元,宾阳只下了五千元。山鸡光对宾阳说:“刚才赢了三万,怎么下这么少呀!”

  宾阳说:“这手牌看不准,赌少点。”小鹏见水鱼下了两万元,他下了四万五千。身边的几个内鬼也把注码提了一下。

  这手牌,我用搬砖头的方法给小鹏发了个三公,给我自己发了个9点,中门7点输给了我,下家4点也输给了我。山鸡光对水鱼说:“没办法,7点牌都输给他。”宾阳对山鸡光说:“我都说这手牌很难赌啦,你又不信,非要加宝,”

  小鹏兴高采烈的跟身边的人说:“庄家开了9点牌,我以为我死定了,谁知还有个三公!”我边收赔钱边对小鹏说,赢了两家还不够赔你一家,这手牌我可能还要输五六千元给你们。那水鱼不知其中的原委,死了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,傻乎乎的对小鹏说:“我们三家牌都输钱给你这家牌,现在等于是你这家牌做庄。”说完,又向小鹏借了五万。

  赌了半个多小时,水鱼就被我紧紧的吊住了,想走也难走了。我用搬砖头的方法始终输着钱,那水鱼就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