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:黑暗的江湖 13、讨回公道

  去到预先开好的酒店房间,那死胖子已经吓得快晕了。我带着买买提、阿辉、阿景三人押着天黑进卧室。大潮他们在客厅看候着胖子几人。

  进了卧室一坐下,我对天黑说:“你给我讲一下你是怎么设局害我的。”

  天黑狡辩道:“阿扬我真的没有设局害你。”

  我强忍着又问了一句:“你到底说不说?”

  那家伙还是一口咬死说他没害我。我见他把我当白痴看,火冒三丈,举拳就往他胸口送。

  我一动手,买买提、阿辉、阿景三人扑上去对着那厮就开扁,那家伙被打得嗷嗷大叫,阿景跑进洗手间拿了一条毛巾放进马桶里沾湿跑出来,用那毛巾堵着天黑的嘴,阿辉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照头照脑乱扣那家伙,买买提抽出长刀就要剁了天黑,我忙伸手拦着买买提:“不要动刀。”买买提最听我的话,把刀丢在地上抱起棉被往天黑身上一盖,把那家伙全盖了起来。

  阿景扔掉毛巾双手抱着被子紧紧捂住天黑的头,买买提用手扁了一下觉得不过瘾,就搬过椅子死命砸那家伙。阿峰跑进来抓起茶几上的茶杯,对着天黑由身上砸到身下,又由脚砸到头,砸了一下觉得不带劲,伸手要抢买买提的椅子,双方你抢我夺谁都想要那椅子扁那家伙,抢了一下见买买提不肯松手,就跑到茶几边一把搬过茶几举起来就要砸天黑。

  我见那张茶几有一米多长,半米宽,几十斤重,怕把天黑砸瓜(死)了,忙拉着阿峰的手臂:“不要砸,不要砸。”并对买买提、阿辉、阿景他们大叫道:“停、停、停不要再打了。”

  说完我上前把棉被掀开,只见天黑那B鼻青脸肿,满头是包象个熊猫一样,双手抱着肚子“哎呦、哎呦”的叫。

  我指着天黑大骂道:“你他妈的都不是人生的,老子为你卖命赚钱,你他妈的却在背后捅我刀子,捅完了,还想以后再利用我,天底下也有你这样出来混饭吃的?你以为你在本地有名堂(气)、有势力,我就怕你了。你再叫老子就割了你的舌头。”

  那家伙听了就不敢“哎呦”了,我指了一下房角说:“给我滚到那边呆着。”那家伙双手抱着肚子弯着腰,一瘸一拐地走到屋角半站着。

  我对买买提、阿峰、阿景、阿辉说,你们出去跟阿清看管客厅的人,叫大潮、阿健、李全、冬瓜仔把胖子给我架进来。那家伙一被带进来,就吓得尿都飚了出来,跪在地上不停求饶地说:“大哥,不关我的事,是天哥叫我干的,你饶了我吧!我以后不敢了。”

 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他这一类人,又怕死,又反动,持着认识一些人,做起事来又毒又狠,不留后路。

  我揪着他的胸口说:“我没惹你一分一毫,你为什么参与设局害我?为什么动不动就带头对我动粗,老子现在满身都痛,又没见你那天可怜我一下?你他妈的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,不知你以后还会陷害多少好人!”

  那家伙拼命磕头道:“大哥,你大人不记小人过,你饶了我吧,我以后不敢了,我知错了。”

  我想起那天他动不动就对我动粗,心里火气得很,抬手就往他头上打去。冬瓜仔有样学样,早就把湿毛巾准备好了,我一抬手他马上扑上去,双手拿毛巾紧紧堵住那家伙的嘴,大潮、阿健、李全一起扑上去对那怕死鬼就是一顿拳脚,那家伙被打得嗯嗯怪叫。

  不知怎的,冬瓜仔的手指被那家伙咬了一下,火得他伸手一把就把床头柜上的电话扯了下来,举起电话劈头盖脸就砸那家伙,那死佬象杀猪一样嗷嗷大叫,阿健拿起枕头往他脸上一盖,一屁股坐了上去,其他三人拿着电话、茶杯、烟灰缸往那家伙乱扣,扁了好一阵,我才叫大潮他们停手。

  那家伙抱着肚子又象天黑一样“哎呦哦、哎呦哦”地叫起来,阿峰提着水壶冲进来照着死胖子的头就砸下去,烫得那家伙双手乱拔头发哇哇大叫,幸好水不太热,我踢了那死猪几脚说:“你再敢叫,老子就生剥了你的皮。”那家伙听了马上老实了起来。

  我对天黑吼道:“站到胖子身边,”让阿清他们把外面的三个人带进来,我对天黑说:“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,这个局是不是你策划的?”

  那家伙沉默了一下点头道:“是。”我明知道是他搞的鬼,可听他亲口说出来,心里的怒火实在无法忍受,举手让大潮他们又揍了一顿他。那家伙翻着白眼上气不接下气的说:“不要打了,不要打了,我给回钱你。”

  我指着他说:“我的钱,到你不给吗?你算老几?你出来混只不过有个吓人的壳而已,别人怕你,我当你密实(很差劲),不信你出去后尽管搬兵拖马过来我们重新较量过,这几天我这个房间不退,你可以随时过来,就你这个德性,连跟你合作的朋友你都捅,也能交生死朋友?跟你吃干饭的也许有几百个,但我跟你说,我不怕。”

  阿峰指着天黑说:“我就是本地人,我就是不怕你。”

  我指着阿峰警告天黑:“从现在开始,我这个兄弟和家人被人打了或者出了什么事,不管是不是你搞的,第一个就找你开刀,从今以后你最好每天烧香拜佛保佑我兄弟全家人平平安安,否则你更不得安宁。”

  大潮、买买提他们每人都警告了一番天黑,天黑歪着头说:“他们出了事,不是我搞的也要我负责呀。”

  我骂道:“我管你那么多,谁叫你他妈的一天到晚到处馅害好人。”

  天黑听了,低垂着头不哼声了。

  停了几分钟,我用缓和的语气对天黑说:“这事你打我一拳,我踢回你一脚,就算扯平了。如果你再打我一拳,我还要踢回你一脚,大家这样打来踢去,到头来你也赚不到一点便宜。你要我屈服你很简单,你只要胆量比我大就你一个人就够了,不需要多一个人的。你要我尊敬你,你只要懂得在我尊重你时也尊重回我就行了,你只要尊重我,我可以跪在地上叫你做哥为你去死。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老持着你有势力,到处欺负人,别不说我不教你,你想在江湖上长期混,还得讲个‘义’字,否则,你做不了几年大哥,也做不了真正的大哥。”

  我继续说道:“如果你不服你可以重开战火,你只要记住是你不义在先的就行了,你虽然在这个城市跺一脚城市也要抖三抖,但我可以告你,你也不是不能战胜的,你的长处我可以让你一点都发挥不出来也行,但你的短处我却看得清清楚楚,你有你的长处,我有我的长处。你的长处无非是地头蛇和马仔多。地头蛇这东西有长处也有短处,真较量起来,你跑不掉、躲不了,不像我们一样可攻可退,来得方便。你虽然人多,但这些人跟你都不是生死情缘的关系,真到了生死关头,他们也不会拿命来帮你,你别以为你平时呼风唤雨多了不起,懂得看你,你其实是个没有一个真正死党的纸老虎,只是个外强中干又没胆的人罢了。你几时看过双方在街上斗殴,对方死了十个人还不散伙的?我们十个人你要真的灭了我们,你起码得死十个人,我不信你的人马有那么英雄,你连最起码的江湖道义都不讲,身边有可能聚集着这么多连命都不要的猛将吗?我能从你的本性胆量看透你的实力,你表面上的那一套能骗别人,你骗不了我。就算你能调几百号人马过来拼杀,派出所的人难道就是吃干饭的吗?只怕你人马还没集齐,派出所的人早到了。就算你的人马能全调来,你敢第一个冲锋陷阵吗?你的事你都不敢第一个去死,指望别人为你先死有可能吗?你不要以为你很强,真是几百号人马的大哥,你在家的时候,就是个光杆司令,这个时候你能说他有几百人马吗?你平时一般只有两三个人跟在身边,这个时候就等于你只是两三个人的大哥而已。你偶尔同人吃饭或商量做什么事时,才会聚集十个八个人或十几个人,这个时候你无形中就叫着只有十个八个或十几个人的大哥而已,你有几何是跟几十、几百人在一起的?老子只看到你整天大部分时间也就光杆司令和几个人这一条,别的我没看到,只要找准这几个时间点干你,你就没有胜算。只有傻瓜跟你较量时才会跟你的手下去打,这样的较劲,你躲得远远的毫发无损,你当然不会怕了。老子告诉你,只要一开战,第一个就把你摆在最前面来打,让你躲都没法躲,第一个躺下的非你莫属。你他妈的死穴还多着呢,我懒得给你讲。”

  那厮听了,象死猪一样没哼声。

  教训完天黑,我把账号递给他。天黑拿到账号后打电话让他老婆赶紧去银行把钱汇回给我。

  天黑打完电话,我想了一下觉得跟他这样的奸诈之徒较量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才行。我叫天黑和胖子把他们爸妈哥姐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写出来,然后叫李全带着冬瓜仔去核实一下,可能这两个家伙被我整怕了,写出的地址全部都是真的。

  黑吃黑的运作套路有点类似硬局中局,它和硬局中局的区别在于,硬局中局是一早就挖好坑等枪手跳进去,它是直接勒索枪手的本金。而黑吃黑往往采取先与枪手合作,取得了利润后再设计把对方的利润吞掉。它一般不勒索或勒索枪手不多的本金,它带有临时性,也就是说它可能是一早就计谋好的,但却不一定就会发生,他更多的是见财,才起歹心。如果双方合作没有什么利润,它就不一定会发生。

  这件事情处理妥当后,我带着大潮他们在阿峰上面住了几天,一来担心天黑寻阿峰的仇,二来我们很难才相见一次,想跟他多相处一下,我和大潮他们商量好了,过几天一起跟我下去我那里玩上几天,那里还有我许多兄弟,大家很久没聚过了,这次就一起过去聚一聚。我叫阿峰一起下去,阿峰说店里事忙就不下去了,我再三劝说他都说以后有机会再去,我知道他心里挂念他女朋友,也就由着他了。

  几天后阿峰和耀刚、达飞到机场送我们,临进安检前,我再三叮嘱阿峰千万不能大意,要提防天黑报复,有什么危险的事马上打电话给我。大潮、买买提他们也依次叮嘱了一番。

  阿峰拉着我的手说:“扬哥,我知道了,你们不用担心我,我们既然做了兄弟,生死就不管了,如果连这一条我都做不到,我还配做兄弟吗?只是你一个人常年在外面奔跑我不放心,扬哥,你要注意安全呀!”

  我听了心头一热,把脸转过一边,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,大潮他们也都流下了感动的泪水。